临踏出门槛时,萧璟突地搁下酒盏,抬眸看向嬷嬷,问道:“嬷嬷可还记得,孤在扬州遇刺那日后,云乔有没有去过孤在扬州的私宅?”

若是云乔当日求平安符是为他,想必定会在那日后去寻他将平安符给他。

可那日之后,他并未见过云乔主动前来。

或许,是她来了,而他不知道。

萧璟心底隐约有了猜测,这才开口问了嬷嬷。

那嬷嬷闻言想起当初那桩旧事,心里先是一晃,紧跟着,心头一直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。

她狠狠闭了下眸,心道,终究是逃不掉。

猛地回身,扑通跪在了地上,连连磕头请罪告饶道:

“殿下恕罪,殿下恕罪,都是奴婢的错,全怪奴婢多嘴,那日在膳房,奴婢和下人提了云姑娘和明宁郡主相像之事,还……还说了,您一直在给云姑娘服用避子药物,奴婢当日委实不知晓云姑娘竟来了私宅还撞见奴婢和人说这些话,殿下饶命!殿下饶命啊!”

嬷嬷吓得浑身发抖,此时是真的后悔当日多嘴搬弄是非。

那时她哪里知晓,后来的云乔,在主子跟前这般要紧。

又哪里能料到今日的局面。

便只是觉得,云乔无非是个生得像明宁郡主几分的玩意儿,就是殿下在江南的消遣罢了,何况萧璟回回都吩咐她熬了避子汤哄骗云乔喝下,嬷嬷怎么能猜得到,如今会是这番局面。

自打上回殿下将云乔从赵家小姐手下救回后,嬷嬷便日日提心吊胆,唯恐哪一日东窗事发,被主子问罪,又总觉得,都是因着自己的错,才害得云姑娘和殿下这样艰难。

连日来心焦如油锅,如今总算说出口来,也是心口大石,终于落了地。

萧璟听罢,总算明白了云乔待他态度大变的缘由。

原来如此。

原来如此。

云乔那性子,惯来是拧巴敏感的。

她活脱脱就是个刺猬,乖顺时肯摊开软腹让人揉捏,察觉到危险时,便狠狠扎人一手,非得让人鲜血淋漓不成。

前一日爬了千层佛阶,次日就在他私宅听了这样的话。

她那样的性子,哪里能受得住。

萧璟扶额无奈,低叹了声道:“罢了,事已至此,你去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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